【仗露】「除了你谁都可以」第十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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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换了新大纲，再也没有卡文了。
爽。
我又开始撒狗血。
最近的我是纯爱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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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伴……发情期……可以不要再找别人了吗？”
发情热过去之后两个人汗津津的身体惫懒地贴在一起，仗助的手指停在露伴的后颈上，略微有些粗砺的指节摩挲着露伴敏感的皮肤。像一个隐晦的暗示，像一个温和的请求。
“……”露伴懒洋洋地抬眼瞥了他一眼。高中生高大的身体靠着他身侧，如同家犬一般微微缩着，注视着他的眼睛里带着湿润的祈求。
露伴感觉到仗助停在他后颈上的手指，他很清楚仗助此刻想做什么。
「胆小鬼……」露伴在心里叹息。
「问那么多干什么？不想我找别人就直接标记我啊。」
「笨死了。」
在仗助小狗一样期待的目光里，露伴慢吞吞地开口了。
“……凭什么？东方仗助，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现在还是很讨厌你……”
随着露伴的话音，仗助眼睛里的光肉眼可见地消减下去。
直到露伴说完，仗助已经是满脸失落的样子了，但是脸上还是有一点「果然如此啊」的神色。
他再次放开了露伴的后颈。
“……这样啊。 ”
冰凉的空气侵袭了露伴后颈上裸露的皮肤。
使露伴忽然感到冷。
“……”
虽然露伴无情地拒绝了仗助的请求，但是这个发情期间露伴也没有再找过别的床伴。
他靠抑制剂和东方仗助度过了这次发情期。
和纯情派高中生的性爱远没有与那些成年床伴的游戏激烈，但是却过得很安稳。
当仗助拥抱露伴的时候，露伴恍惚有种错觉。
仿佛他们两个人的确在相爱。
清醒后的露伴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他竟然会觉得这样下去也不错。
他感到自己像是踏入了某种名为东方仗助的陷阱，在高中生那温水煮青蛙似的陪伴和请求下，一步一步地陷入他最不想面对的狼狈境地。
「东方仗助不值得相信。」
露伴如此警告着自己。
「别陷进去，岸边露伴……你很清楚任何感情的收场都很不好看。」
「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别那么狼狈，那不像你。」
露伴在心里反复地警告着自己，可是每当现实中仗助向他索求的时候，他又总是顺水推舟地放任了。
在被高中生带进欲望的漩涡之前，露伴还在垂死挣扎般为自己的纵容开脱：
「……只是身体关系而已。别那么……」
「别那么在意。」
「跟谁做都一样……因而你才会答应东方仗助那家伙……」
「没错。只是因为跟谁做都是一样的。」
在露伴对自己的反复警告和得过且过下，就这样过去了一段时间。
期间露伴和仗助始终维持着身体关系。
他们好像只是发情期时的床伴。
唯一特别的一点就是，即使不在露伴的发情期，仗助偶尔也会向露伴请求抱他。
这是越界的请求，露伴本不该答应。
而露伴大部分时候的确都拒绝了，小部分时候他会像忍受不住似的半推半就还骂骂咧咧。
露伴不想承认他对仗助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露伴仍然在往当初他给仗助的那张银行卡里转钱。但两个人都对此闭口不提。那张银行卡就像露伴那隐秘的感情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仿佛只要有它横亘在仗助和露伴中间，露伴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相信他们之间的的确确只是由金钱维持的身体关系。
他们的关系像是陷入了某种僵局。
一时半会不会倒退，但也没有任何进展。
仿佛只是单纯的床伴，但是又会在发情期之外发生关系。
「我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呢？」
两个人都在深夜里这样反复问过自己，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得出任何正确答案。
这个微妙的僵局一直持续到仗助高三。
露伴和仗助其实都没有想过他们的关系会维持得这么久。
很奇怪，但是始终没有人率先提出结束。于是他们就这样别扭地继续着奇怪的不纯粹的身体关系。
而临近毕业的仗助忽然忙碌了起来。卒业和择校的压力忽然压在仗助身上，年龄尚小的高中生难免非常手忙脚乱。
仗助来找露伴的频率渐渐地变小了。从之前的日日来访，变成了隔日来访，然后又变成隔几日来访，最后变成了偶尔来找露伴。
来找露伴时，仗助也并不索求什么，高中生高高大大的身体疲倦地缩在沙发里，偶尔在看书，偶尔在看露伴。有时候露伴回头，会发现仗助已经抱着课本睡着了。
仗助的睡眠一向不深。在感觉到身上有轻柔的压力之后，仗助就敏感地醒了。露伴正在给他盖一条空调被，漫画家墨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沉静的光。
东方仗助依旧会对岸边露伴产生剧烈到心脏发疼的心动。
他微微抬起头，想要去吻露伴近在咫尺的唇。
而那双唇，在仗助吻到它之前，缓缓地翳动起来。
“……如果很累的话，就不必来了。”
露伴这么说道。
仗助的动作顿住了。
他有些惊愕地抬眼去看露伴的眼睛，像是没听清露伴刚刚的话。
“我……”仗助无措地说，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你道歉干嘛？”露伴皱着眉，像是不悦。
仗助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忽然觉得很冷。他前一刻还有种刚从梦境中醒来的慵懒，而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猛然惊觉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露伴。面前这具，曾经无比熟悉，抚摸过无数次的身体，陡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仗助忽然觉得露伴离他好远。
「……为什么？」
仗助茫然地想。
他看起来呆呆愣愣的，像被丢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露伴不太喜欢狗，但是在路边看到那些稚小可怜的流浪狗也难免有点微乎其微的恻隐之心。
露伴叹了口气。
“露伴……不想我再来吗？”
仗助小声地问。
“露伴是厌倦了吗？是想去找别人吗？是想就此……就此摆脱我吗？”
仗助问到最后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里的不安累积太久了，疲惫和仿佛随时都会失去露伴的焦虑被露伴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点燃，他忍不住将压在心底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
而他在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空气一时又沉默起来。
而露伴并不回答，只是定定地盯着他。
良久，露伴发出一声哼笑。
“——是又怎么样？我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你，你能就此不再来找我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
仗助眼睛里希冀的光如同烛火一般慢慢地熄灭了。他仓惶地从沙发上起身，和露伴相对站着。
“我……”他感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觉得眼睛很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快要哭出来了。
在几乎灭顶的窒息感和即将被抛弃的疼痛里，他用仅剩的一点点理智为露伴无情的话开脱：
「也许露伴只是想让我认真准备考大学的事……」
「而并不是真的……再也不想看到我……」
「露伴这个人即使是关心的话也会带着扎人的刺……我早就知道的……」
但是他仍然被露伴的话伤到了。
他慢慢地后退了两步。
露伴只是站在那里，不再说话，也并不挽留他。
仗助很想说些什么，但他感觉他一开口就会克制不住哽咽的喉音。
原来露伴随便说几句拒绝的话也能伤他这样深。
“对不起……露伴。”仗助极力压着自己几近哽咽的声线，仓促地再次道歉之后，也不敢再看露伴，他低着头后退了几步，再次如同当初逃避着清醒时的露伴一样，逃离了露伴的身边。
那差不多是落荒而逃，他既害怕自己再留下去会对露伴做出什么来，也害怕露伴接下来还要再说更伤人的话。
「也许……也许我们之间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和距离来冷静一下。」
仗助并不相信露伴那无情的话出自真心，但他仍然感到一种临近失去什么东西的焦虑，那让他有点无法保持理智。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之后，仗助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静了很久。
「……其实露伴说得没错。」
仗助努力平静下来，他想道。
「三心二意是很难做好事情的……对露伴来说，我一定只是个幼稚的高中生……」
「沉湎于对爱情的幻想，连学习也做不好的话，露伴一定会看不起我吧。」
「总是想着露伴的事情，确实让我有点无法思考……」
「如果因此连大学也考不上的话，那就太逊了……」
仗助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仗助其实并不是非得去见露伴不可，他只是一直很不安。
明明是那么糟糕又仓促的开始，但和露伴那纠缠不清的关系竟然维持到了如今，这事实本身就让仗助感到像做梦一样。
不太真实，像漂浮在云端，不知道哪一天那脆弱的云朵就要支撑不住将他重重地摔下去。
而露伴的态度一直非常暧昧不清。
仗助有时候觉得他也许真的有些喜欢自己，有时候又觉得那只是他的错觉。比起仗助那喜欢到几乎冲昏头脑的模样，露伴显得太过于冷静了。
「东方仗助」对于岸边露伴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仗助很清楚这一点，而他的不安也正是因此而来。
「无论如何……也不想被露伴瞧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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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的废话：
我们之间的距离～忽远又忽近～
（对不起我不喜欢这首歌但是写完这章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草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日本的高考制度吼，我查了一下，跟中国好像不太一样。
我就随便瞎写了吼反正不重要，重点是仗助快要毕业上大学了！
又到了我最喜欢的狗血环节！！
最后是我的惯例求心心蓝手评论环节🥺
收到大家的评论真的很开心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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