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亿AB】「如果在你身边的话」「七」
亿泰做了一个梦。
昨晚发过一次但是好像被吞了的感觉所以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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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泰哪受得了这个，脸一下就涨得通红。
“仗……仗助……”亿泰咽嚅着，圆溜溜的眼睛惶惶地望着仗助。
“我喜欢你。”好像还嫌亿泰不够羞耻似的，仗助不但不停下，还越发猖獗起来，“东方仗助喜欢虹村亿泰。”
亿泰的脸越发红起来，“知……知道了。”他扶着没骨头似的靠着自己的仗助，认真又小声地说，“我也喜欢仗助。”
“我可真是个——自私鬼啊。”仗助把头埋在亿泰颈窝，像在对他说话，又像在喃喃自语。
亿泰：“？”
「我又想告诉全世界你有多好，又想你的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仗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拨弄得亿泰的脖子痒痒的。
“我喜欢你。”仗助只是自顾自地，又重复了一遍。
“喜——欢——”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亿泰感觉自己羞得快死掉了，受不了地伸手捂住了仗助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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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泰久违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亿泰很少回忆过去，不如说，如果回忆使人痛苦的话，亿泰就尽量不让自己自讨苦吃。
在形兆刚刚去世的那几个月里亿泰可能还在夜里悄悄流过眼泪。毕竟陪伴了他那么久的，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带领着他的，他的大哥虹村形兆，为了保护他而死去了。亿泰再怎么粗神经也会觉得很难过的，更何况事实上亿泰根本就不像他外表上看起来的那样没心没肺，亿泰本来就是个很容易因为伤心而哭鼻子的笨小孩。
可是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呀，亿泰擦擦眼泪就把这些难过的情绪全都藏进枕头底下了。尽管失去大哥的那一天他一度感觉自己也许要一无所有了，但是直到现在他也觉得日子过得还行。
好在还有仗助呢。虽然老爸不太清醒，可是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老爸和大哥留下的钱也姑且够花，亿泰也不太担心自己的生活。
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沉淀到了亿泰心里最深的地方。只要亿泰不追根究底地挖开自己的血肉去记忆里找那些模糊的碎片，他就不会再为这件事流泪了。
尽管现在亿泰依旧每周都抽空去墓园看他大哥，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看着墓碑上形兆的黑白照片，亿泰难免也开始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今天一直有雨在下，亿泰去墓园给大哥扫墓的时候，天空也在飘着细雨。
两个高中生都没有带伞，所幸雨也不大，两个人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地淋雨了。
雨天似乎总是容易引起感伤的气氛。
朦胧的，寒冷的雨一直在下，仿佛要下到人心里去。
亿泰放下花束，隔着细细的雨幕，静静地注视着照片上的亲人。
今天似乎不同寻常，是雨的缘故吗，还是其他原因——就像石子投进水面，形兆的黑白影像在波纹里扭曲。亿泰只是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吸力在吸引着他，一阵恍惚过后就来到了像是回忆一样的幻境。
「我在做梦吗？」
一般来说，梦中的人不会有这种意识。但是亿泰此时确实感到自己在做梦。
大雨和墓碑把亿泰带进了久违的回忆里。
他梦见了，虹村形兆。
像走马灯一样的，亿泰十六年的，和虹村形兆共同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最后定格在两年前的杜王町，昏暗的房间里，有人把他推开，然后被电流带走了。
大哥——
即使知道是梦，亿泰也不由自主地，无声地呐喊着。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啊？」
亿泰痛苦地想着，而他在梦里和当初一样无力，即使知道了结局他也没有能救下他的大哥。
“大哥……”
“仗助……你也看见了吧……我的大哥……最后保护了我……是吧？”
就像预定的剧情轨迹一样，亿泰流着泪转过头，像是寻求什么东西一样望向身后的仗助。
仗助注视着他，嘴唇动了动。
可是他并没有说出原本应该说出的话，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忽然睁大了，瞳孔紧缩着。
“……仗助？”
“——小心！”仗助忽然飞身过来，疯狂钻石蓝粉色的身影在空中闪了一下，护住了亿泰。而仗助自己，却被背后的闪电贯穿了身体。
耀眼的电光吞噬了仗助的身体，亿泰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仗助焦黑的骨骼。
“仗助……”
一阵令人齿寒的龟裂破碎声后，仗助的身体和高压电线上形兆的身体一起，在电光里燃烧成了一块一块一片一片的飞灰。
“仗助……”
“不可能……”
压在亿泰身上的疯狂钻石也开始逐渐消失了，亿泰的轰炸空间伸出手去想抓住他，却也一样抓了个空。
疯狂钻石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悲悯的神色。他只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亿泰。几乎变得透明的手为亿泰擦了擦眼泪。
一阵风吹过来，仗助身体的余烬和疯狂钻石的虚影一起消失了。
「别哭。」
「别哭啊。亿泰。」
亿泰几乎能听见风声里有灵魂的低语。跟他的大哥不同的，温柔的，仗助的声音。
亿泰的泪水就像坏掉的水阀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被疯狂钻石擦干净的脸很快又布满泪水。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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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
几乎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亿泰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像个垂死的人一样扶着床头大口喘息，心口翻涌的疼痛和腹腔里痉挛一样的反胃使他头晕目眩。
几乎彻骨的寒冷使他慢慢地从惊悸中挣脱出来。亿泰整个人几乎湿透了，全身都是冷汗。
「……」
「是梦啊。」
亿泰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靠在床头，逐渐地找回了今天的记忆。
从一开始就是在梦里，今天下午去扫墓的时候，的确下着雨，但形兆的照片并没有变形，也没有什么东西把他扯进回忆里。
亿泰把花放下后就和仗助一起离开了，在岔路口跟仗助告别，然后回到家里。亿泰懒得收拾自己，他湿着衣服做好了晚饭，跟老爸一起吃了，在收拾碗筷的时候，被老爸扯着衣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冷。心不在焉的亿泰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坚持洗完了碗才去洗澡换衣服。
雨天可能的确让人心情烦闷，亿泰今天心情也的确不好。
或者说他这几天心情都很差。
他在仗助面前已经极力假装自己不在意了，但是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所有人，几乎是所有人，没有人相信他们在交往。
没有人相信东方仗助喜欢虹村亿泰。没有人相信东方仗助这样的alpha会甘于与亿泰这样的beta相恋。
亿泰当然不至于为此妄自菲薄或是怀疑仗助是否真心实意，但是难免觉得失落和烦闷。
没有什么事，比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恋人不相衬更让人失落的了。
就连在扫墓的时候，亿泰也放空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家。
持续到睡前。
然后在梦里，被更为惊怖的情绪覆盖了。
夜太冷了，亿泰强迫自己躺回被窝里，可是身上的汗湿湿冷冷的，跟衣物黏在一起，躺下反而更不舒服。而且枕巾也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浸湿的。
「糟糕透了。」
亿泰面无表情地抱怨着，在经历了梦里那种失去了仗助，几乎绝望得要死去的悲伤之后，亿泰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起来。
再恐怖的梦境，在醒来的时候都会变得模糊。
亿泰现在几乎都要记不起自己梦到了什么了。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的忘了自己梦到了什么。
在亿泰烦躁地换枕巾和被套的时候，梦里的画面又一帧一帧地闪过亿泰的脑海，仗助在电流里化成飞灰的画面像个阴魂不散的梦魇一样反复纠缠着亿泰，搅得他不得安生。
亿泰整个人都变得昏沉，动作也很迟缓，眼睛里的昏暗的画面渐渐地和梦里重合了。简直就像，再次发生在亿泰眼前一样。简直就像，仗助真的在亿泰面前死去了一样。
在那个画面几乎要迫近亿泰的眼前的时候，亿泰终于受不了了似的挣扎着爬下床，他要去见仗助。
他要见到活生生的仗助。
是半夜也好，可能会吵醒仗助和他的家人也好。他要见到仗助。
惊惧和不安迅速地占领了亿泰的所有思绪，亿泰感觉自己再不见到仗助就要疯了。
刚刚去换被子的时候好像还好，但是现在亿泰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他感觉自己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似的，艰难地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感觉热血猛然冲上脑门，一站起来马上就眼前一黑。
亿泰的身体轰然倒在床边的地上，然后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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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感冒了。
可能是昨天淋了雨的后遗症，一回到家就马上被朋子勒令着去洗热水澡和喝姜汤。
起床的时候起晚了，脑子昏沉，一到餐桌旁就被朋子数落。
仗助陪着笑道歉，匆匆吃了点早餐才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他问朋子：
“老妈，亿泰今天还没来找我？”
这是很反常的，亿泰虽然看起来像是会逃课和不爱学习的不良样子，但是他起床从来都很准时也很早。
朋子也正纳闷呢，她端出姜茶，想到这两人昨天竟然淋着雨晚归就气不打一出来。
“是啊，亿泰可是按时起床的好孩子，不像你。”
“喂喂，也没必要这么说你儿子吧。”
仗助囫囵吃着，感觉食不知味，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灌了一口姜茶就要走了。
“我得去看看亿泰，搞不好生病了。”
“把姜茶带上啊！”朋子把保温杯塞进仗助怀里，很用力地拍了一下仗助的脑袋，“下次再淋雨我就连你和亿泰一起打。”
仗助脑子被朋子扇得嗡鸣作响，他也不敢抱怨，连忙应着“知道了知道了”就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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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很少造访亿泰的家。
实话说，他实在不是很喜欢亿泰家里的气氛，有点太阴沉了，就像无人居住的鬼屋似的。
亿泰自知这一点，也很少邀请仗助来自己家里。何况亿泰家里的确有点家徒四壁的意思，虽然不缺钱，但是也什么都没有，反正肯定是不会有仗助喜欢的消遣用的游戏机和游戏。
所以一般都是亿泰去仗助家里找他玩。
仗助推开了那扇久违的门，大门上被轰炸空间削掉一个字的痕迹还在，「禁止入内」四个字少了一个「入」字，看起来显得这栋宅邸更诡异了。
仗助凭着记忆找到亿泰的房间，准确说来他是被哭声吸引到这里来的。
亿泰那个怪物老爸正坐在亿泰房间门口哭。
亿泰的门锁着，他打不开。
一看到仗助来了，他立刻扑向仗助，呜呜呜地哭着指着亿泰那扇门。
仗助的眉皱了起来。
“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亿泰！”仗助大声喊道，“亿泰！能听到吗！”
不出意料的一片寂静。
亿泰他爸哭得更大声了。
仗助：“……你们家爱哭是遗传的吗……”
“啊……那就没办法了啊……果然只能……”
“「疯狂钻石」！”
随着一阵“dorarara”，疯狂钻石把门板整个拆了下来。
门一打开，两人就一起看见了倒在床边的亿泰。
亿泰静静地，蜷缩着躺在地上，对这几乎拆家的动静毫无反应。
仗助的心脏猛然一缩。
而亿泰老爸“呜呜呜”地哭着向亿泰跑去。
“……亿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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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这一话亿泰好让人心疼喔呜呜呜
以下是（很想忍住但忍不住真的想发但是不推荐阅读的）废话：
关于亿泰的梦：
这里有bug，其实辛红辣椒没有那么强，漫画里这时候他跟仗助对打是打不过仗助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如仗助。
嗯——不过是梦里嘛，梦里的仗助和形兆一个死法，是有原因的。
不过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原因就是了，是一段之前删了的剧情，在上一集有提到一点点。就我这脑子你们也知道，我也想不出什么复杂剧情……˃̣̣̥᷄⌓˂̣̣̥᷅努力过了，但是水平就这样了，我这脑子去打替身战估计也活不过第一集，基本上就告别剧情文了，不用对剧情抱太大的期望，基本上你们以为剧情怎么发展他就怎么发展的……一点惊喜和意外也没有。
关于本篇的亿泰形象：
因为这篇文其实是亿泰主视角啦，心理描写主要是从亿泰这里出发。
为免有人误会我还是说明一下，我没有说亿泰不好的意思哈，亿泰感觉自己和仗助不配主要是因为abo社会普遍对alpha和beta这两个性别有这种认知（我一开始给他们设置这两个性别也是因为想写这种冲突），其次亿泰一直觉得仗助跟自己一样是直男喜欢漂亮女孩子不喜欢自己这种类型，觉得自己长得没有仗助好看。然后仗助受伤他又不能治疗就总觉得帮不上仗助的忙。总而言之就是又没安全感又不太自信。就算仗助反复强调了只喜欢他他也总是忍不住想是不是omega比自己要更好一点。
ooc算我的，这篇里的设定亿泰就是脑子单纯对自己不是很有自信的小笨蛋形象，没有说亿泰不好的意思，不知道会不会有亿泰厨误会所以我说明一下otz我是很喜欢亿泰der！！
看过我其他文的朋友会知道废话多是我的老毛病了最近很努力在克制了实在忍不住了……人可以控制自己长指甲（划掉）讲废话的欲望吗……不可以……
（有努力克制是因为之前看到一个太太转发了一个什么实验，说大数据表明发作品（指图）的时候文案越长，得到的赞和转发（总之就是热度之类的东西）就会越少，同理像我这种发文的，废话越少赞就会越多……嗯……虽然说热度这东西可能更多取决于写得好不好圈子热不热吧……（但是我废话确实多得令人发指我自己已经发现了，在改了在改了
不过说实话仗亿这篇可以说是我目前为止最用心的一篇了……它没有大段的车戏填剧情，也不是那种一发爽完基本上全在高速上的pwp，剧情的设计可以说是我目前为止最用心的一篇文了……
虽然剧情也就那样吧，就这水平了！！！˃̣̣̥᷄⌓˂̣̣̥᷅
看过我其他文的话就会知道我本来就一京虫上脑皇文选手，整天就在琢磨些奇奇怪怪的play。我之前写这些玩意还贼快，想好了一两天可以搞一发奇妙长车。写长篇，剧情要是卡了就写个车冷静一下就带过去了（草啊），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周更3-4次的状态……嗯……不过这篇是卡得很厉害，因为最近不想写车了所以完全没思路（草）
在想了在想了这个剧情怎么圆我在想了呜呜呜。现在差不多是周更选手吧，我是太菜了（土下座
说到这里事已至此还是想要❤️👍🏻和评论。
这篇应该，快写完了。虽然卡但是，应该，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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